或许我很早就想要很认真地说一次我爱她,在她第一次“为国出战”的时候;在她斩获“金钟奖”在场万人为她破例欢呼的时候;在她一人可抵千军万马的本科毕业音乐会的时候;在我第一次看到她现场演出的时候;在我和她擦肩而过在西柏坡的时候;在她拿到博士学位我看着动态喜极而泣的时候。
可是我真的懒得冒油,也一直责怪自己太过词不达意,想不好怎么起笔才能显得不那么随意。
可当我醉心《锦绣》,我看到她身穿一身红黑色礼服,从后台款款而来,我立马就想大声告诉她,我很爱!我依旧不知道如何下笔,可是我不管了我就要坚定且大声地告诉她“我超爱的”!
在这之前我很爱一个纯红色的礼服,还半开玩笑地说程老师有一双“红色的小翅膀”,美丽极了。如今面前的她礼服一半红色显得万众瞩目,加持上另一半黑色又显得典雅端庄,那大概是遥望夜空的小女孩,浓缩在日日夜夜里的那些很多次且隆重的坚毅吧。
记得早在《山水之间》,唱作人许嵩发布了一个不长的片段,是段复古调的黑白色花絮,我举着手机看到这个好漂亮的姑娘,长发飘飘,讲话温柔,抬手利落又沉着,见到她时我就觉得夏日里凉爽的风,仿佛吹出了具体的形状,带着让人极其舒服的味道。
我看了视频一遍又一遍,那天我知道了这个女孩子叫程皓如,她“年少成名,青年登顶”,当时我就傻傻的期待,长大了一定要见到她。
再后来,就到了演出前。第一天我依旧激动到不知道如何是好,忘掉了姐姐反复叮嘱的“给充电宝充电”,好在我当天破天荒的早早醒来充了电。其实我以为自己会失眠,可是我争气地睡得很香,我特别不想把本就不大的眼睛熬得再小一点去见我的程老师。
到地方后我小跑进音乐厅,一路都在控制不住地想要“飞”得快一点,老天不负跑步人,满头大汗后成功到场,我反复告诉自己:狼狈一点没关系你本来就很美,不要焦虑不要焦虑,女神就在前方,冲冲冲!
查过健康码进门候场时,抬头见到程皓如老师的家人,顿时觉得极其幸运的光环在笼罩我,跑步真是个健康的运动!那么和蔼,有爱的家人!不知道慌里慌张地跑什么,我仅仅记着程老师的女神妈妈握住我满是汗水的手时,我责怪我自己简直太不礼貌了,提前擦擦手也是好的。可是程老师的妈妈没有一丝不耐烦,满眼温柔,话语亲切。
我是提前预想过的,如果偶遇程老师的妈妈,我一定要讲“您太伟大了”,我一定要讲“每次看到您和程老师的合影我都觉得好幸福”。可是,我当时有点腿软,也只记得自己说了“漂亮”这个词,好吧,我还至少能记得说出“漂亮”,还没有怂到讲不出话。
我看到现场程老师的男神爸爸,一直微微点头和大家说“好,你也好!”我还记得程老师的女神婆婆,握手时还不忘关心我们的来程是否顺利。那么和蔼,有爱的家人啊!
记得《庄子·田子方》中,子路问:“先生想见温伯雪子很久了,见了面却不说话,这是为什么?”仲尼曰:“若夫人者,目击而道存矣,亦不可以容声矣。”
意思是说见到用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大道存之于身的人啊,也不用再用言语什么了。程老师和她的家人如是。可是我还是觉得孔子先生当时紧张了,一想到圣人如孔子见到气场强大的人也会紧张得讲不出话,我便可以再一次宽慰自己了。
等到检票进场,我对琴而坐,内心飞扬。
其实,离开场还有好一阵时就听到旁边有人讲“出来了,出来了!”“没有呢,没有呢。”“出来了,快出来了!”“没有呢,没有呢!”心脏如在过山车上一阵阵反复上下。
在主持人的报幕下,程老师缓缓登场,看到她时我呼吸就有点卡壳,看到她坐在那,我整个人就开始飘了。我很厉害地忍住没有哭,这次没再当座位上那个哭到甩飞鼻涕的邋遢大小孩儿,我真是太棒了。
是的,和往常一样,出场即惊艳。开场的首演曲目是《声色西皮》,恍然将我拉到记忆深处的那场皮影戏,当时太过幼小的我甚至不知道皮影戏的名字叫什么,长大了也没缘再遇。我只记得光影灵动,锣声清脆,大鼓浑厚,亲人围绕身边,攥着糖人儿的我好开心。
可能再伟大的演绎,都不一定要创造崭新的奇遇,而是带你回到自己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欣喜忧伤与月色如故吧。我也终于领会,过往的意难平、情难却,终会在某个时刻惊喜重逢,会以任何意外的形式,迭代出更加新鲜的欢愉。
接下来便是《出水莲》。虽然“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脱口而出,但我却更喜爱这句“莲,花之君子者也。”恰如真正完美的人应如君子,成于内而形于外。一如契诃夫所言,“人的一切都应该是完美的:面貌、衣服、心灵、思想。”
诚然,人无完人,阴晴圆缺,但永远有人趋近完美,如同程皓如老师一般。你可以很爱一个人,你也可以爱一个人很多年,但绝不会只因为她看起来很漂亮,而是她由内而外的美丽深深吸引着你。
紧接着是程皓如老师音乐会的首演曲目《锦绣》,令我全然心醉。在乐曲声中,我见到风和飞鸟,雨雪云霜。负重前行的大提琴低吟,雨过天晴的风铃微醺。小提琴送来栀子花的香气,鼓声打碎了夕阳,金橙色的光,围绕在她身旁。
我能感受到,全场的心跳都和着节奏在跳动,借着这指尖的连接,和其之光,同其之尘;喜她之喜,慨她之叹。
上半场最后一场曲目是《琴弦上的探戈》,也是本次音乐会的首演,有幸在座真是福气满满。在程皓如老师的亲笔导赏里写道:“所谓‘跨界’,就是以初闻时意想不到,回味时却觉合情合理的方式去打破藩篱”。
还记得程老师在央视栏目《同声唱》里谈创新时说:“创新也是传承的一部分,老一辈把经典传给我们这一代人,不只是让我们这一代人用击鼓传花的方式把它原封不动地传承下去,而是希望身处这个时代的我们把这个时代的印记也变成经典的一部分,这也是时代赋予我们的一种责任。”她说“古筝给了我很多,我想给它更多。”确实,她从未止步,她说到做到。
下半场首个曲目,是我爱的《九儿》,山山而川,海随风逐浪。齐鲁大地的女子血液里流淌着大胆的爱恨和生亡,傲骨方刚揉进了蜜意柔情。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所在时代的珠穆朗玛,即便不能亲临宇宙,那火热的心脏里装下浩瀚星海的那一刻,当比宇宙闪耀。
一首震撼的《兰陵王》,能听到现场,就是一种幸运。弦间是千军万马的恢宏磅礴,音外又让人潸然泪落,好像什么词汇都觉得太过刻意,又都太过单薄。当你真正身临现场,就明白了现场的意义,你会发现激动人心的视频段落根本不值一提,现场的魔力在于:方寸之间,众人同你一起看见,众人和你一起相信,众人与你同频呼吸、同频震撼,这本身就充满幸福感。
你不必非要懂得乐曲“神秘身世”、“邙山之战”、“净面柔情”与“兰陵王入阵曲”四段体叙事型的创作结构,甚至不必知道高长恭饮酒而亡或是终战沙场,你就哪怕大脑一片空白地坐在椅子上,也能感知到生生不息的力量和别具温暖的浪漫。这种感动,只存在于音乐厅,存在于程皓如老师的“指尖沙场”。
最后一曲《阳光大地》,大气欢悦,眼见满地繁花开到梵高的树上,而那树木直往繁星长眠的地方。清晨的曙光轻覆生灵,薄雾四起,层林尽染又终结在挂月的末梢。
乐短情长,余波悠扬,我贪恋最后一个音符,我舍不得看到谢幕。甚至想贪心地想要再听一首,哪怕是听她指尖与筝弦触碰几下都行。可又看到朋友发来要即将下雨的消息,心心念念想听却有害怕耽搁老师,终场时间太久,雨水也会淋到还要赶回家的她和她的家人亲朋。
就默默祝福她吧!就一直默默祝福她吧!我一如既往地笃定:偶像如光,光永远是光,我永远是我。光是大家的,而我的爱与日俱增,这并不矛盾。我借着这光更有希望,更加坚定,更具信念。我爱着这光,我希望这份爱如晚霞一般,抬头一定在,以各种让人愉快的形态,且永不吵闹。
见到了觉得欣喜就好,没见到也因其他存在而开心那便更好。我非常清楚任何来势汹涌的爱意都会灼伤人,无论源自何时因何而起,我非常希望我的这份爱永远不会。我依旧会很开心地,去做一些大家都想做,却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说一些大家没机会说,却存在心里好久的话,能够让程皓如老师知道很多人在深爱她,我就很知足。
如果许愿灵验,我许愿让更多人知道:有个女孩子,她叫程皓如,她优雅,她漂亮,她美好,她专业,她真诚,她善良,有很多人深爱着她,我是千千万万中的一个,希望更多人也是。
如果许愿灵验,我要她一直健康、幸福、快乐和被爱。我永远地祝福她好,且永远地祝福她越来越好。
(文/ 秦熙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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